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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屡战屡败“大姨妈”创始人柴可

电商报 李迎 / 2018-07-26

“寒门难出贵子”,这句话曾戳伤了不少人的心。

尤其是当王健林扔给王思聪五亿当练手,马化腾自我戏谑“我们都是普通家庭,顶多是房子大一点”,林俊杰被调侃“如果不好好唱歌,就要被逼回去继承百亿产业”这样的新闻频频流传开来时。

不可否认,从很多层面来说,富二代创业远比草根创业有着更天然的优势。

“大姨妈”创始人柴可就是一个富二代。

曾屡战屡败,“富二代”创业也坎坷_人物_电商报

这位被誉为最懂“大姨妈”的汉子,出乎人意料地创建了一款主打女性健康的App——大姨妈。经过多次“死里逃生”,近日他表示,从2017年上半年开始,大姨妈已经实现全面盈利,全年营收规模将达到2.15亿元,毛利润将超过30%。并且还透露,大姨妈预计将在2019-2020年在创业板上市。

创业以来,他总是不可避免地问到这个话题。很多时候,他不太爱讲,因为于他而言,“富二代”更多时候其实就是心里多了个软垫子。

“我不会害怕真正的失败,我的软垫子不在于失败了可以去啃老,而更多是在于我不需要去养老,这是我负担小的地方,可以义无反顾把自己的命挥霍掉。”他说。

相比富二代这个靠父荫得来的光环,柴可更喜欢“大姨爹”这个称呼,尽管与自身胡茬丛生的纯爷们形象不太“搭边”,但胜在证明自己做的事情得到了认可,体现的是个人价值。

一路走来,创业路上该有的挫败与苦头,他一样也没少尝。如果真要说这个身份带来的最大好处,那应该是有一个白手起家的父亲可作为参考。

柴可出生在贵州,在他9岁之前,父亲在一所医药大学工作,全家人就挤在教学楼一楼楼梯拐角下面不到5平方米的夹间里。直到1995年,父亲辞掉工作开始创业,家境才慢慢好起来,搬进了市中心一套推开窗户就能看到贵阳名胜“甲秀楼”的大房子。

虽然家境一天好起来,但父亲对他的要求从来没有变过,“父亲的要求一直非常严厉,他要求我每天写日记从小学一直写到了初三,也很少用车接我放学。”偶尔坐上自己家的车,司机也会把车停在离学校两三个大路口之外的巷子,让这位小少爷自己步行过去坐车。

很长一段时间里,柴可还被“征用”到厂子里帮忙,每天做一些初级的体力活,比如压锡膜、叠药盒。

曾屡战屡败,“富二代”创业也坎坷_人物_电商报

“富二代”身份没能在柴可身上转化出优越感,尤其是被父亲送到北京读高中后,他产生了深深的自卑感。在中加这所留学预备役贵族学校就读时,柴可每月有300块钱的零用钱,裤兜里揣着这笔“巨款”,可把他乐坏了。然而,有一天,他听到一个同学说家里每个月才给他三千元零花,买双鞋就不够了。那一刻,他才知道自己在同学中就是一个“穷人”。

还没来得及哀伤,很快就被扔到加拿大留学,独自一人在陌生的国度体验生活。因为语言基础差,他大学选专业的时候闹了一次笑话,原本他想学“建筑艺术”,可糊里糊涂报了“土木工程”。

既然木已成舟,只好接受现实。可是勉强吃力学了一年,也无法跟上,于是决定转系,但又因为没有美术功底,还是学不了建筑,最终选择了商科——运营管理。

跟大多数留学生一样,除了应付学业上的事情,他也端过盘子、刷过碗,同时还辅修了戏剧专业。真真是一刻也没有闲着。

2010年初,柴可怀揣着在Twisted Goods连锁家居店工作挣来的十万多加元,离开了加拿大,踏上故土开始创业。

“子承父业”是司空见惯的事,柴可的父母并不赞成他在外面折腾,而是要求他可以进公司学习管理经验,好方便以后接手家族企业。但柴可拒绝了,他说,“创业的想法从大学毕业就有了,只是之前一直隐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。”此前留在加拿大工作两年,目的也只是为了攒钱回国做启动资金。

拗不过儿子,做父母的也只好作罢。

柴可是那种执行力特别强的人,只要觉得可行就会马上去做,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“一根筋”。

然而,创业从来都是九死一生的事。柴可早早做好心理准备,“在找到绿洲之前,有可能渴死在半路上,但肯定不会折返。”

创业漫漫长路,柴可带着自己的积蓄拉上三两好友,开始上路。特别有意思的是,前前后后折腾了7个项目,都和医疗有关,在这一点上,他是受到从事医疗事业的父亲的影响。

他的父亲是糖尿病患者,基于此,他第一次创业就搭建了一个以健康话题为主的社交平台——友乐活网,然而,网站上线很长一段时间,依然没有多大起色。

这期间,整个团队的20多人全靠他的启动基金在养活,也就是说,这个产品不仅不挣钱,还得花钱,要命的是,到2010年10月的时候,账上的钱基本见底。

无奈之下,柴可硬着头皮出去蹭一圈找钱,然而屡屡被投资人拒之门外。既然融资的路走不通,他只好另谋生路,“没有钱时,最该想如何挣钱,而不是去融资。”于是,整个2010年底,他们开始发疯地接外包挣钱,就算是小钱也要挣。

外包接活儿每月也就挣个8万块左右,勉强够支付房租、水电、人工。

杯水车薪的收入对网站的发展也是于事无补,有一天,柴可查看后台数据,前一天的活跃人数赫然显示为“1”,更讽刺的是,这名唯一的用户竟然是他父亲,父亲告诉他,“我登上去看你网站挂没挂。”第二天,他默默地停掉了这个项目。

不死心的柴可,接着折腾第二个项目——“按哪儿”。只不过,这又是一次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事。接连败北后,团队开始分崩离析,由18人剩下4人在苦撑着。

之后接连的几个项目依旧惨淡,没进过一分钱投资。绝望的柴可一度需要每晚灌两瓶啤酒才能入睡。他和发小、合伙人张相卓每人每月只领1500元工资,睡上下铺,打销售电话,撑了近3年,却连资金链的稳定都无法保证,他失了分寸。

这样的状态,直到2012年他正式创办“大姨吗”(后更名为“大姨妈”)时,也没有缓解。最绝望的时候,恰好是他26岁生日前夕,那时候眼看着过两天就要发工资了,但账上的钱已经见底,绝望的柴可此时已无力挣扎,他跟合伙人商量着解散公司,大家吃一顿散伙饭就此解散。

他很清楚,此时唯一的救命稻草是父亲,但他始终没有开口,“他就不在我的备选list里面!那个时候处于一种自卑的状态下,乞讨的状态…”

意想不到的是,一笔6.6万元的货款救了他一命。因此,这场绝望的散伙饭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
柴可唯一一次向父亲“求救”,是在“大姨妈”资金链断裂时。那是2016年,大姨妈app现金流出现困难,最致命的是,由于盈利模式不够清晰不被看好,“那时我面临的抉择非常可怕:要么挂掉,要么去跪着求钱。”

因此,创业以来从未向家里伸过手的他,不得已去找父亲帮忙,结果钱没拿到反被老爷子一顿数落,“作为一个企业家,没经历过现金流断裂,就没有真正地思考过你的企业真正在做什么;没有思考过你的成本结构,没有扎到每一条线上去看,可能你同事的差旅,比如说补贴,你住的酒店,你的商务谈判的成本,都是在浪费……”

灰头土脸回到北京后,柴可开始琢磨盈利模式,终于靠着广告和增值服务杀出一条血路。这次转机过后,“大姨妈”运势也随之开始好转,用户数激增,屡屡冲进苹果APP store榜单前十,融资上也愈发顺畅。

一场一场仗打下来,柴可愈发明白,创业就像跳楼,当你纵身跃下时,其实“富二代”跟草根一样,软垫子和降落伞都是不存在的,跳下之后,一百个人里也不过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。

至于那个能活下来的人是谁,就不好说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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